我和白鹿儿砸在地上,魔法屏障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也因为这个缘故屏障破碎掉了,我和白鹿儿暴露在外面的空气中,我和她向下翻滚,我手臂脱力白鹿儿从我怀中甩出去,我想伸手抓住她,哪怕一片一角也好,可是距离不够。脸部朝下砸入一片雪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雪地中翻滚,耳边雷声的轰鸣萦绕不断,天空灰色的涡旋闪电不断闪现。
我还没有任何准备就撞上了树干,明明深处深山老林之中却下滚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撞到树上,这股冲击产生的痛感让我哀嚎,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躺着,可是我还要去找白鹿儿,她和我分开的距离我不好把控,更何况周围风吹起一片接着一片的雪花,视野实在受限。我想呼唤白鹿儿可一张嘴雪花进了喉咙让我止不住的咳嗽,再者说这么大的风声和雷声,白鹿儿很难听见我的声音,更何况即使她听到了以她的身体状况,我绝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
周围的雪很深迈一步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再加上我根本不知道白鹿儿在哪个方向,我该朝哪走况且我又能走得了几步呢。我站在原地雪粒子打在脸上很疼,我整个人出于迷茫状态,因为风暴的原因周围的光线很暗,我看不到太远的距离,直到一片亮光从我背后传过来,我的影子被拉长像皮影戏一样附在雪地之上,好似要表演一场独角戏。
我回头望去,那个家伙漂浮在雪地之上,只不过这次他身上的光亮小了些,我能够看清楚他的相貌,我心中有些恼火,和钟离牙那帮人战斗已经让我受伤了,还没有得到喘息就和那个被侵蚀的山灵遇上了,本以为终于能够安心下山找个村落好生歇息,却被眼前这个疯子盯上。
身体开始断断续续燃出焰火,使用魔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很费力的,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双拳的焰火爆燃,气场清散了前方的深雪,我一步一步走向他,他落到地面,身上的光亮逐渐暗淡但没有完全消失。我跃起前踢被他悉数挡下,落地转身后踢打中了他的头部,他踉跄向身侧倒去,我一脚把他踹入雪堆里,他几乎半个身子都沒了进去,我抓住他的衣领却被他抱住脖子一记头槌。
我向后摔去,他起身用力踹向我的小腹,我背部撞上了后方的雪堆,他掏出匕首,匕首附上了光魔法。
“安心死去吧,这是为了世界未来终将到来的安稳。”
我站起来,大喘着气,“我···我可不会死···在一个疯子手里。”
他朝我刺来,我倒地双腿锁住了他用力让他翻到在地,我向一旁爬过去想要起身,周围的光芒越来越弱,我站起看着他,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光亮覆盖着,脸色逐渐变得暗淡,他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但是他很平静的看着我,那双死鱼般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生的光亮逐渐被死亡的暗淡所占据,他没有了任何动作,脸色逐渐发白,身体逐渐消逝。
可他为什么会消逝?
我走到他的身边想要检查他的的身体,可是他的身体犹如散沙被风吹散,只留下了一只布偶和上面的符文,是假身。
我竟然被一个假身逼到这种地步。
耳边的雷声渐渐变小,已经称不上是震耳欲聋,但是风依然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雪粒子打在脸上,我瘫坐在地上,天空中的涡旋仍然在旋转,而我却仿佛静止了一般。天空中的云灰蒙一片只有血红色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和小孩子通过缝隙偷窥外面的世界如出一撤,空气中的魔法气息逐渐恢复了它的轨迹。
我体力不支躺在地上任凭自己被雪逐渐淹没,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能看见涡旋轮廓像是被魔神近距离的凝视,就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天空,能抓出的就只有空气,而回应我的也只有肆虐的狂风和与其共舞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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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所救,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感受到了温暖,我感受到了后背传来的柔软。
床?
我向身侧望去,一双巨眼凝视着我,我瞬间清醒,身体本能的燃起焰火却被别人释放的魔法瞬间熄灭,我逐渐看清楚了身旁巨物的模样,是一头白熊,而我此时正躺在这家伙的身上。
“你是想烧死我吗?人类。”
我喉咙干的要命,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话堵在喉喽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有“人”拿来水我喝的太着急呛到了,他等我平复下来继续喂了几口水就走了,那是一个树妖,只不过步履蹒跚住着一个拐仗,看来已经是上了年纪了。
“当然不是。”我的声音有些嘶哑,想要起身但是气力没有恢复只能躺在它的身上,他用力呼出一下鼻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你好好休息,就凭你现在的状态,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白熊趴在地上,我能感受到它身体的起伏。
我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我周围没有什么树木我好像在一处庭院里面,我已经在山下了吗?在一处村庄里了吗?那位树妖住着拐着手里拿着碗,它身着的衣物有些破旧了,眼神也异常混浊我都有些担心它还能不能看得见眼前的事物。
他弯下腰将碗递到我的眼前,“张嘴,喝了它吧。”
我看着碗里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清香,一旁的白熊紧紧的盯着我,我张嘴树妖很温柔的将碗放到我的嘴边,喝完之后还不忘嘱咐我不要再动用魔法能力。
“你竟然还能使用魔法能力这倒是在意料之外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熊轻笑一声,“看来他一时之间还死不了。”
我看着树妖回到了他磨药的桌子,“和我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孩,穿着白色衣服,脸上带着面具。”
他拿着一颗药丸,又重新给我接了一碗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周围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当时你已经没有意识,奄奄一息了。”我心里突然一紧,有些喘不过气,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我又能说什么,“不过,”他接着说,“我们在别处找到了和你描述差不多的女孩,她离你的距离非常远,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还活着就是了。”
我深吸一口气,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不过这位树妖说话还真是大喘气,要是我有点心脏病肯定是要背过气去了,“她现在在哪?”我还是不放心白鹿儿的状况,想要亲眼确认她的安全。
“有别的妖精在照顾她,你不用担心她。”树妖喂我吃了药丸,“她很安全。”
“我昏迷了几天?”
“从我们把你带到这里已经过去两天了,你能这么早醒来,已经是超出我的预料了,或者说,你能活着就已经让我惊讶了。”树妖起身回去继续给我磨药,“能在那场风暴里活下来,真的是奇迹了。那场风暴爆发的能量,足以将山头夷平。”
“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留下了一处巨坑,周围的树木都被毁掉了。”树妖的话很平静,好似损失并不严重。
“这里是哪?”
“山神曾经居住的地方,这是山神亲手建造的庭院,也曾在这里居住了多年······”
“那她为什么离开了?”
“因为山神被不好的东西缠住了,她不得不选择离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这片山林,只能终日在山林中游荡,哭泣,周而复始。”
我想起看到的山神的记忆,她的所作所为,她的善良和她被侵蚀之后的恶,身旁的白熊闭上了眼睛,不再盯着我看,树妖接着说,“现在山神大人终于摆脱了这股力量,她可以安心离去了,不用在为自己所作出的伤害而自责。”树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片山林终于不用在笼罩在阴霾之中了。”
这片山林被死亡气息侵蚀已经几十年了,也就是说哪位山神每天要忍受折磨已经几十年了,树妖说几十年对于大多数妖精而言只不过是生命中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因为人类的短寿,在时间上的见解是很难和妖精达成一致的,可是被死亡气息侵蚀的这几十年却是很煎熬的,好比人类从出生到最后的生老病死。
“山神已经拥有神格,为什么能被死亡气息沾惹?”我不能理解,拥有神格的妖,很难会被死亡气息所侵蚀。
“确实如此,但是凡事总是会有例外。”我身旁的白熊开口道。
实际上这一任的山神才存在了百年。
因为上一任的山神神格逐渐消散,也就是即将寿终正寝,那么下一任的山神就要在山灵当中产生了,近百年的妖里面拥有灵力的妖屈指可数,这其中就有镰,一个鹿妖,和上一位山神一样。
镰拥有灵力对于这座山林的妖精们而言,他们并不感到奇怪,因为镰自从化作妖之后,她的妖力就非常出众,可是拥有灵力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其他三个山灵,山神也不能预测到底会是谁会成为下一为山神,谁会拥有神格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但是不管谁获得神格,都要扛起守护这片山林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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